終於,我離開了那冷得要死的手術室了。

意識也漸漸的恢復了。

康啷康啷的病床輪子輾過通道和障礙物。

下腹開始傳來要命的疼痛。

小力一點好嗎?我心中喊著。

於是我被推到恢復室中,據說要待一個小時,等麻藥退了,醫生檢查過,然後樓上空出病房了,才可以移動。

我開始對身旁的醫護人員喊出的的需求,我盡力吶喊,傳出的卻是虛弱的聲音:我冷,我痛。

護士小姐開始在我身上蓋了一件又一件暖和的被單,我還是直打哆嗦。

連我頭的二側也被被單溫暖包覆,我的顫抖才漸漸止住。

麻醉科醫生來了,跟我說剛才有打過術後止痛了,等一下就會比較好了。

我說,很痛。

醫生問:『漸歇痛還是持續痛?』

我說:「持續痛。」

我猜,漸歇痛應該是子宮收縮的痛,持續痛應該就是傷口的痛。

醫生問:『二腳有知覺嗎?可以動嗎?』評估著是否要幫我加劑量。

我說:「可以動。」

於是他幫我打上一劑冰冰涼涼的藥水在我的管子中,管子從我的肩頭連接到後背,注入脊椎的位子。

疼痛與昏沈中,我問護士小姐說:「我可以睡覺了嗎?」

他們說趕快休息吧!

我有問:「我何時可以看到小孩?」

他們說回病房就會推過去給你了。

在手術室和恢復室中,所有的時間像是慢速流動的,真得蠻像是駭客任務中的感覺,很虛幻,不真實。

人的來去與方位我也搞得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日光燈很亮,牆很白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護士小姐又抱了侯小獅和相機出現了,要幫我補拍照片。

(我就知道,剛才在手術室的照片一定很醜。)

侯小獅就躺在我枕邊,我努力睜眼比YA!

手術的隔天,羅醫生巡房時幫我送來了照片:

果然我看起來很疲憊啊~

侯小獅已經洗香香,準備要抱去給把拔看了。

這就是我和侯小獅的第二張合照。(第一張照片,我就無緣見到了。)

以後,當然會繼續累積照片的嚕。

我和侯小獅的第二張合照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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